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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市场与有为政府相结合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
经济学院教授 朱巧玲
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本规划建议紧紧围绕新时代新征程党的中心任务，对2026年—2030年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目标、重点任务和政策措施作了一系列战略部署，以推动我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同时，规划对“十五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提出了“六个坚持”的重要原则，其中坚持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相结合是对以往实践的总结提炼，也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
一、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相结合是对以往实践的总结提炼
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相结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鲜明特征，也是我国在长期发展实践中积累的宝贵经验。改革开放40多年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极不平凡的两大奇迹的创造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对政府与市场关系的持续探索。理论层面，从改革开放前（1949—1978年）对市场配置资源的排斥，到“有计划商品经济”中（1978—1992年）的“计划为主，市场为辅”，再到“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基础作用”（1992—2012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则提出“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最终提炼出“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相结合”（2013年——）。这一探索历程不仅突破了政府与市场二元对立的传统思维，更形成了两者的有机统一、相互促进的协同作用模式，成为中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理论支撑。实践层面，五年规划的功能、内容和形式也与时俱进，不断调整和完善。在理念上，从追求发展速度——注重发展质量——更加注重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在性质上，从指令性计划——指导性计划——战略性、纲领性、指导性的规划；在内容上，从微观经济活动管理，转向加强对宏观经济的战略性引领，从聚焦经济建设，扩展到经济社会发展，进而拓展为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在指标上，从以经济指标为主，扩展到纳入更多社会、文化、绿色发展等方面的指标；在实施上，从政府主导转变为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相结合。由此创造的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两大奇迹足以证明五年规划已成为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更好结合的重要制度载体。
二、有效市场与有为政府相结合是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
高质量发展意味着发展模式要从解决“有没有”（以GDP为核心）转向“好不好”，其核心内涵包括创新驱动、协调平衡、绿色低碳、开放共享等多维度目标的实现，这必然要求统筹好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的关系。
首先，创新驱动需要“双轮联动”。一方面市场这只“无形的手”，通过高效配置生产要素、促进市场主体形成、推动企业技术创新，自发筛选出最有效、最前沿的技术和商业模式。另一方面，由于基础科学研究投入大、周期长、风险高，企业往往不愿投入，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需要在“市场失灵”领域担当重任，支持基础科学研究，并通过产业政策引导社会资源投向关键技术，同时通过严格知识产权保护为创新主体保驾护航。让两只手各展其长，共同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
其次，协调平衡发展需要“双手配合”。通过要素自由流动，市场这只“无形的手”，高效配置生产要素，推动产业升级和区域间优势互补；政府则制定区域协调发展战略，防止城乡、区域差距过大，通过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引导经济结构向更加均衡、可持续的方向转型。
再次，绿色低碳发展需要“激励与约束”。通过建立碳交易市场、发展绿色金融，让污染和碳排放的外部性成本内在化，让绿色技术获得市场溢价，从而引导和激励企业和资本自发绿色转型。政府则通过设定“双碳”目标，制定严格的环保法律法规和碳排放标准，对绿色产业提供支持，划定生态保护红线。
最后，开放共享发展需要“两手平衡”。在更高水平的开放经济中，通过全球化竞争与合作，倒逼效率提升和技术进步，创造更多社会财富，努力将“蛋糕”做大，为共同富裕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政府则需通过税收、社保、转移支付等手段进行再分配，把“蛋糕”分好，促进社会公平、公正、包容、普惠发展；同时，在粮食、能源、金融、数据等领域筑牢安全底线，为市场运行提供稳定的宏观环境。
由此可见，坚持有效市场与有为政府相结合，是推动我国经济迈上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更为安全发展之路的必然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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