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文遵循程序法与实体法共进的分析进路,借助案外人执行异议及执行异议之诉的程序法理与新型财产权理论及传统物权理论来确定数据财产权排除强制执行的权益结构。
论文提出:案外人执行异议及执行异议之诉是案外数据财产权益人请求排除强制执行的程序基石,数据财产权益的实体性质与对抗效力则是其能否成为足以排除强制执行的民事权益的核心要素。基于“数据三权”分置模式,我国可在尊重和保护数据原始主体优先权益的基础上,综合运用新型财产权理论与传统物权理论,从物权本权性数据财产持有权、物债两分的数据财产使用权、以许可使用为代表的数据财产经营权等维度,确立一种三权分置型排除强制执行的权益结构。同时,考虑到三权分置型排除强制执行结构仍然与执行理论及实务中足以排除强制执行民事权益的类型界分存在适配不足,我国可进一步确立定限物权型排除强制执行结构,以提升数据财产权排除强制执行的权益结构与案外人执行异议及执行异议之诉法理的契合性。同时,未来我国在对数据财产权益进行更为精细的界定时,可通过立法构建数据财产权的公示对抗体系,明确登记的核心地位,并辅以技术手段增强权利可见性。尔后,可尝试在“数据二十条”确立的基本立场之基础上,结合传统物权理论与新型财产权理论,通过民事强制执行立法的完善,对“足以排除强制执行的数据财产权益”进行合理区分。